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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ugust 12, 2011

郑明勋:我为音乐服务

郑明勋:我为音乐服务

2011-08-12 11:15 作者:石鸣 (微博对话) 编辑:康晰 阅读 (10) 评论 (0)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
http://www.lifeweek.com.cn/2011/0812/34513.shtml

核心提示:今年4月初,郑明勋指挥的韩国首尔爱乐乐团与古典唱片公司DG国际签订了一份长期合约,到2015年为止,DG将以每年两张唱片的速度,为首尔爱乐出版10张唱片。业内,DG公司以与柏林爱乐、维也纳爱乐等欧洲主流交响乐团密切合作而著称,此前,它从未与一个亚洲的古典音乐乐团签过此种性质的出版合约。

郑明勋
“实话说,亚洲好的交响乐团并不多,唯一拥有国际水准交响乐团的国家是日本。”郑明勋说,“而能够录音的机会则更稀少。”
首尔爱乐能够获得DG认可,无疑要归功于郑明勋。他被看做小泽征尔之后一代亚裔指挥家的代表。今年8月,首尔乐团在DG的第一张专辑出版,曲目正是郑明勋一向擅长的德彪西的《大海》,拉威尔的《圆舞曲》、《鹅妈妈》。这几个曲目在去年郑明勋带领首尔爱乐在欧洲巡演时,得到《柏林日报》等当地媒体的评价是,“声音层次透明,韵律精微”,“童话般精巧”,“被声音的回响震惊”。
郑明勋长年旅居欧洲,8、20、30这三个数字,是他对自己人生的简要概括。出生在韩国首尔,8岁时举家迁往美国,一住20年,在美国获得了完整的音乐教育,并开始了职业的指挥生涯。在三十而立时,为了兼顾事业与家庭,在巴黎定居,迄今30年。最近几年则因首尔爱乐的缘故,在法国和韩国之间来回跑。
他的声名主要建立在欧洲的古典音乐圈中,尤其是法国和意大利。他与法国作曲家梅西安生前过从甚密,被认为是梅西安作品最权威的诠释者。而他的指挥风格被认为是意大利指挥家朱利尼的传人。2005年,当意大利斯卡拉歌剧院的斯卡拉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一职后继无人时,意大利媒体曾纷纷猜测郑明勋是否会出任,理由是:“他简直就是朱利尼再世。”
然而,“我从未想过自己不是韩国人”。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郑明勋在专访中对本刊记者笑道。他说,成名后他总是想返回故土。1997年,他组织了亚洲爱乐乐团,成员都是亚裔,平时供职于芝加哥交响乐团、纽约爱乐、伦敦交响乐团、柏林爱乐等西方知名交响乐团。每年8月初,在欧美古典音乐季之外,这些音乐家们返回亚洲,在郑明勋的指挥下合作一场音乐会,迄今已经15年。2001到2010年,他在任法国广播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之余,担任东京爱乐的特邀艺术顾问一职长达10年。
三联生活周刊:你7岁第一次公开演出便是和首尔爱乐同台,2005年开始出任该乐团总监,40年的音乐历程恰好又回到了你出发的地方,你对此的感受是什么?
郑明勋:亚洲有很多优秀的个人音乐家,但是亚洲的交响乐团普遍缺乏好的指挥。如果我们能有更多好的指挥,将会出现许多水平比现在好得多的乐团。我们一直在寻找有潜力的年轻的优秀指挥,指挥既和才能有关,也和年纪有关。现在人们都称我为“大师”,但是年轻人不可能成为“大师”,你需要时间的积淀。
我在首尔爱乐,主要工作是为乐团备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举办音乐会与之相比反倒在其次了。事实上,今天的交响乐团已经少有真正意义上的“音乐总监”了,每个人都想在最有名的乐团里现身一下,短时间内名声大震。一个交响乐团中,最重要的合作无疑是音乐家和指挥之间的合作,但是在今天,这种合作越来越少了,指挥们都变得像客座指挥。我则希望能够在我的乐团上花更多的时间,和我的音乐家们更深入地互动和交流。

郑明勋与韩国首尔爱乐乐团
三联生活周刊:许多西方评论家说你指挥的声音特质是“像空气一样轻灵”,你自己偏好什么样的声音?
郑明勋:我喜欢的声音是非常温暖的、充满人性的声音,我不喜欢强力迫使出来的声音。我不喜欢交响乐团仅仅以“力量”来演奏,我也不喜欢轻飘飘的声音。那种充满自然感情的人声我想是大多数音乐家都致力追求的。
因此有人会用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特质去界定一个交响乐团,比如“德国式的声音”、“法国式的声音”,不是不可以这么说,但这种思维有危险之处。因为音乐是世界共享的,伟大的音乐尤其如此。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作曲家服务,而每一个作曲家都有其独特的人格和音响特点。我不希望我指挥出来的所有作曲家的声音都是“轻灵的”、“法国式的”。
而我同时也要指出,任何一个国家的声音特点,都是其文化造就成的,不仅仅和音乐创作相关。听法国和意大利音乐,你就会知道,他们的声音和他们吃什么有关,和他们怎么说话有关,和他们的知识有关。音乐反映了整个生活,德国、奥地利……也都是如此。
三联生活周刊:考虑到你早年曾和朱利尼共事的经历,可以说你最开始的指挥风格是意大利式的吗?
郑明勋:我非常被朱利尼吸引,不过我们之间并不能称共事。我那时才是一名洛杉矶爱乐的助理指挥,在那里待了3年,因此我得以有很多机会近距离观察他,聆听他的许多排练和音乐会。这段经历毫无疑问是无价的。然而,朱利尼从来没给我上过所谓的“课”,我们之间也不存在师徒关系,事实上,我和朱利尼甚至从未谈论过音乐。
形成某种指挥风格和方式并不是要坐在教室里授课,也没有必要固定跟着某一位老师学习。指挥和其他许多事情不同,并不只关乎音乐,它关系到一个人整体意义上的全部生活经验,以及他如何将这些经验整合起来。这中间没有程式,因此你需要去听许多不同的指挥家如何处理,在我看来,专门跟随其中某一位反而是危险的。
三联生活周刊:那么,朱利尼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郑明勋:最重要的影响,我想是他真正接近了声音。对于一个交响乐团而言,声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朱利尼向我表明了,一个指挥应该能迅速地从一个乐团身上激发出他自己想要的声音。
其次,是他的人格魅力。我刚开始转学指挥的时候,这件事对我来说太复杂了,非常不自然,因为你是台上所有音乐家中唯一不发出声音的那一个人。你既不演奏,也不歌唱,只在那里挥手,而交响乐谱本身又是那么复杂。而朱利尼,他把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简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指挥家以一种如此简单和纯粹的方式工作。他别的什么因素都不添加,只有音乐。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纯粹的音乐家。他的世界无关商业,无关政治,只有他对音乐和音乐家的爱和尊重。我们都为作曲家服务,而他是一个真正的服务者。
在我看来,唯一能称得上比朱利尼伟大的人是作曲家梅西安。朱利尼是一个牧师,而梅西安是一个圣徒,因此你能够先后得益于一位牧师和一位圣徒,这并不坏。

郑明勋与韩国首尔爱乐乐团在DG发行最新唱片
三联生活周刊:你的钢琴成绩当年也非常出色,为什么会放弃钢琴转学指挥?
郑明勋:问得好。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我犹豫了很多年,大概花了10年才最终做出这个决定。因为,一开始,其实我并不太喜欢指挥,你知道,它太复杂,细处问题太多。但是作为一个钢琴家,无论达到多么伟大的造诣,你都无法在钢琴上演奏马勒和布鲁克纳的交响曲,不能在钢琴上重现瓦格纳的《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这种伟大到不可思议的曲目太多太多,都是钢琴无法完成的。音乐史上的天才作曲家有多少?至少100位。而交响乐团本身又是一件独特的乐器,上百位音乐家,演奏各种不同的乐器,汇集出一种独特的人类创造出的音响。因此我说,音乐是必须被演奏出来的。人们问,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为什么要演奏莫扎特、演奏贝多芬?因为他们的音乐是最好的。过去1000年中,你再找不出第二个莫扎特和贝多芬。
三联生活周刊:你以善于诠释德彪西和拉威尔的音乐著称,指挥他们的作品大概也有上百次了,你如何一直保持你的指挥新鲜感?
郑明勋:是的,我指挥过上百次了,不过那还算不上多。测试一个作品是否真正伟大就是你是否真的从不对其感到厌倦,以及你是否总觉得你还能做得更好。
因此我一直在学习。这次在国家大剧院我们演奏了马勒和贝多芬,这两位作曲家的作品可以说贯穿了我的音乐生涯,我对他们学无止境,因为他们比我伟大太多,我无论如何钻研也不可能将其穷尽。当我看着谱子的时候,我想象着这些声音,在指挥时我试图让乐队的演奏效果接近我心目中的想象。这种心智练习要耗费许多个小时。有时候我在钢琴上弹奏一下,但是更多时候,我只是看着谱子。而许多时候,我已经对这些伟大作品的乐谱如此熟悉,以至于我不用再看,我只在我的心里演奏着音乐。
而我也几乎是一个除了音乐之外对生活中的事情一窍不通的人。我知道怎么用信用卡付酒店账单,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花钱。一年两次,我需要给我的太太买礼物,我非常想悄悄买好,给她一个惊喜,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我居然不知道怎么买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太太为我打理好了一切,过去25年,我从未买过衣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穿的是什么,每天我把她叠好放在那里的衣服穿上身而已。从这一点上说,我太太帮助我能够集中注意力,从而我最终选择了以指挥为业。
三联生活周刊:在西方,古典音乐在年轻观众群中的衰落近年来一直是一个热议话题,你对此怎么看?
郑明勋:在亚洲,古典音乐受众的年龄很多都在30岁以下,而在西方,许多都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这个区别的确是非常明显。
欧洲和北美拥有许多水平非常高超的交响乐团——美国所有大的交响乐团,柏林爱乐和维也纳爱乐……但是,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再希望能做得更好。它们仅仅希望自己的水准不要下降,继续保持,而它们的发展问题不仅在观众、资金,还在于体系本身。无论如何,它们不可能做得更好,这也许是因为它们已经相当出色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记得大概20年前,我在报纸上读到巴伦博伊姆(Daniel Barenboim)被任命为芝加哥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新闻,他在采访中说:“我希望我不会把这个乐团带领得更糟糕。”这是说没有希望让乐团更好吗?那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个工作呢?那就应该做客座总监。对我来说,音乐总监的职位就意味着要把乐团变得更好。如果什么时候停滞了,我的兴趣就会减少。我喜欢成为一件正在不断向前进的事情的一部分,我不喜欢停滞。■
供图/韩国首尔爱乐乐团

Saturday, January 17, 2009

川菜传奇

川菜对味道孜孜不倦追求所产生的极致效果堪称一个传奇


 【《财经网》专稿/特约作者 刘晋锋】成都没有多少老字号。在川外花开遍地的餐馆如“海底捞”之类,都“不敢”回到成都开店;中国最著名的川菜馆“俏江南”以“川菜回家”的姿态在成都开业,却至今门可罗雀。有人开着奔驰宝马不远万里去寻觅一个传说中很味美的路边摊,是成都人见怪不怪的事情。在四川,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两位菜做得很好的成员,这成为川菜形成和发展的基础。即便是很牛的川菜大师,也会像文学创作者那样到民间采风。

坐车绕成都走一圈,你会惊叹,这个城市竟然能容纳如此之多的大小餐馆!而椒红色是四川餐馆最多使用的装饰色彩。四川有近两千年的辛辣传统,距今1600多年晋朝的《华阳国志》中就记载了蜀人“尚滋味,好辛香”。其实,辛味调料指的是花椒、姜和茱萸。明末以后,辛味调料在饮食中出现的频率逐渐走低,到清末基本上只有四川一带偏爱。至16世纪下半叶,中国商人才从海外带回来辣椒。辣椒最早传入浙江,接着在江西、湖南、湖北、贵州形成几大辣食中心。直到1794年,四川才第一次出现有关辣椒的记载。影响未来的创举是让辣椒“遭遇”花椒——从此,辣椒顺风顺水地在清末成为川菜中的主要佐料,而“麻辣”也成为了人们对川菜的刻板印象。

然而,对于那些真正精通川菜烹饪的厨师而言,最不能接受的评价就是:“川菜油呼呼,辣呼呼,黑呼呼,马马虎虎。”尤其今天正到了川菜发展的黄金时期,全国各地都兴起吃川菜的风潮。川菜之所以具有很强的侵略性,是因为川菜口味适应面广,无论高档还是低端,川菜全能覆盖。川菜至少有3000多个菜品,24个基本味型,“一菜一格”“百菜百味”。而人们印象最深的“麻辣味”在川菜的3000多个菜品里,实际上还不到四分之一。

川菜的历史在17世纪出现断裂,明末的农民战争严重破坏了四川的经济民生,张献忠的屠城让成都人“百不余一”,川菜文化随之受到重创。

川菜现在能够在中国饮食大宴上名列四大菜系之一有赖于蓝光鉴。蓝光鉴先生是现代川菜的开山鼻祖,1912年携兄弟创办“荣乐园”,以南北烹饪高手之艺融会于川味,将天下名菜以川味出之,承办宴席无数,在当年的官僚军阀之间游刃有余,曾经为四川督军熊克武作庆功祝寿大宴,开百余桌鱼翅席。

而在川人心目中,赋予川菜文人气质的人则是黄敬临。如今,常常被拿出来证明川菜并非一味求辣的菜品是“开水白菜”。这道清淡的菜是由川菜史上被称为“独孤求败”的黄敬临所创。

黄敬临出生名门,黄家选媳必求精于烹饪。黄敬临的母亲就是凭借仅咸菜就能制出300余种的惊世之才嫁入黄家的。黄敬临善诗文,工书法,酷爱古董字画、山水园林,曾先后做过三个县的县长,最终皆挂官而去。五十七岁时,老先生决定开店卖菜为生,为自家餐馆取名“姑姑筵”,意在表明自己开店不过是玩玩而已,实际上却是务求每一款菜品精益求精。姑姑筵每天只做四桌,必须提前五天预订。成都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以在姑姑筵请客或者被请为荣。

姑姑筵没有菜谱,全赖黄敬临根据包席客人的情况量身安排,有许多都是他兴之所至的新创。姑姑筵很少有靠原料珍稀名贵取胜的菜肴,黄老先生的菜,大多是极普通、极常见的食材,而同样的食材往往经他调理而变得灵气四溢,即便有法可循也难以做到那般滋味生动。可是,世间还是流传着对川菜的贬低,笑它只会麻辣,粗俗土气。黄敬临针对这种说法,特意开创出“开水白菜”这道神品。



开水白菜

今年,我在中法交流的餐桌上吃到了这道以古法炮制出来的“开水白菜”,每位面前一小碗,明亮的汤中飘着一朵柔嫩的白菜心,一粒鲜红的枸杞点缀在旁,可说是极简的美学。四川文人石光华在《我的川菜生活》一书中对开水白菜的做法有记载:“岁末秋至,地上开始打霜以后,选一窝刚卷紧心子的白菜,一定要当天离土地;经霜后,白菜才有回甜,不过夜,白菜才算清嫩;去掉外面至少两层,只留心子里叶白茎嫩、拳头大小的一棵,先在调好的汤里把菜根部分浸泡一下,让外面的菜茎软化,然后轻轻剥开四五片,根部不能断开,如睡莲初开,平放于网漏之上,再用细细的银针,在菜心上反复深刺,使白菜从内到外充满肉眼难见到气孔;要做出堪称神品的开水白菜,最关键的是能否调出一锅好汤,这汤要仙香无比,又要色泽清亮,不见一点油荤,入了眼中,犹如一碗开水。然后用大勺将温烫的上汤,反复浇淋到白菜上,直到最外一层菜茎,用手一触,完全熟软,便可把白菜放进盆,缓缓舀入热汤。这样做出的,才能叫真正的开水白菜。”传说中的味道自然在现实中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石光华叹到:“现在没有人能达到那个境界。”

石光华在上个世纪80年代是一位诗人,他喜欢从文化的角度来谈论川菜:“四川人对味道丰富性的追求,还有对味道奇妙变化的追求,我认为是上升到了哲学的境界。例如鱼香味是无鱼而有鱼味,从无中生有;鸡豆花不是豆花,它是用鸡脯肉和蛋清加清汤做成,吃起来已经没有鸡肉的味道,把有化为无。这是川菜对味道孜孜不倦追求所产生的极致效果,它已经和中国文化的本源概念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令人叫屈的是,直到现在人们依然忽视:除了麻辣,川菜还有酸辣、香辣、干辣、呛辣、胡辣……变化非常之多,能够把辣味细分到如此程度是其他菜系所没有的。更不可思议的是,“开水白菜”如今已成国内大小餐馆必备的菜品,尽管没有多少人意识到它是川菜,也没有多少厨师或者食客会去深究它的做法与文化蕴藉——如今,“开水白菜”竟变成一道极为庸常的菜品。不知我们这日益浮躁的社会何时才能还复对于食物的细致与精心。■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熱烈歡呼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經濟機遇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勝利召開 - 楊岸柳

(轉載自2008年11月3日信報)

在環球金融海嘯中,在世界資本主義瀕臨崩潰瓦解下,我們英明的職業政治家特首踢開了政府中所有的殘官廢吏;獨領新成立的經濟機遇委員會,為香港特區人民指引新方向,創造新機遇,特區人民堅決擁護,衷心支持。

經濟機遇委員會是定海神針,是財神老爺,是萬應萬靈的救世主,能為香港市民帶來無盡的財富與幸福。

經濟機遇委員會正副主席以下,沒有一個是財經官員,沒有一個是副局長或政治助理,這是令人耳目一新的集團,是曾特首聰明才智的具體表現。

曾特首在施政報告中,慘遭殘官廢吏的陷害,提出審核長者生果金制度,讓反對派狂轟,結果《施政報告》慘遭自殘自宮,蠢官害特首,莫過於此。

還有那姓曾的財政司司長,擅自跑到立法會自吹在二○○七年就發現金融風暴並提出警告,若他真個早有預見,何不提醒金融管理局將外資基金沽空,致令外滙基金錄得重大虧損,又不及早預防「次按」、「迷債」等諸惡夢的發生及延續,其故安在?廉署應進行嚴肅的查究。

經濟機遇委員會將徹底執行職業政治家特首的治港理念和施政方針,貫徹親疏有別,任人唯親、利益輸送的重要原則、續繼視民望如浮雲,一幹到底,決不回頭。

不要忌諱敵對分子的指責。不親疏有別,豈不就成了人皆為父、人盡可夫了嗎?這是儒家的道理,我們國家領導人一樣在提倡尊孔崇儒了。利益不輸送給自己的奴才家將,難道輸送給政敵及反對派嗎?今年立會「出蕉」的場面,正是未能及早消滅反對派於萌芽狀態的苦果。溫總指示要汲取教訓,這應該是其中的重要的一點。

經濟機遇委員會可謂人材儕儕,有牆上掛着巨幅也姓施寫的書法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的地產大經紀,水清水濁都可以混一把。海嘯再大,把香港賣了,大家可分上最後的一把。

大經紀外還有演員,人生如戲、官場更如戲,你方唱罷我登場,香港特區讓殘官廢吏坑害盡了,大家打起花鼓走他鄉,曾職業政治家特首早有預見,前兩年多次率領富商大賈,開發大了西北,開發了大東北、開發了華東華中華南,香港一旦沉淪,祖國是最堅強的後盾和靠山大家隨着特首、跟着二十一面睇打花鼓,回汶川乞碗鮑汁翅髓絕不是問題。

經濟機遇委員會堅持有危即有機,危即是機的哲學,支持特首徹底落實這種施政理念。由金融海嘯而引起的「迷債」風波的處理,正是「轉危為機」的典型事例。

目前,政府對迷債的策略是一拖二分化三淡化。據心理學家分析,愚民在遭遇類似災難後,首先是遷怒於人,然後是消極自責,最後必然無奈接受。只要多設申訴機會,由消費者委員會、銀監會、證監會到不同的政黨,從申訴、仲裁到起訴、拖個十年八載,不但能將問題消瀰,更能增加更多的官位職位和商機。

最明顯的事例是,因「迷債」風波增加了精神科醫生和社會工作者的工作機會,連在中環小街經營文具生意的小店營業額也有所增加,很多參加「討迷債」的苦主常到來購買紙筆,臨時書寫申訴內容。

更重要的是「迷債」事件使在祖國一直未能實現的「共產主義」在香港提早實現,共產主義的最高原則是「各盡所能,各取所需」,最近主辦「食物銀行」的慈善機構透露,失業的中產階級也到「食物銀行」領取嬰兒奶粉,有關人士正是既濯纓又濯足的施老闆的同行,施老闆必引以為傲吧?

民望如浮雲,富貴亦如浮雲,香港特區在經濟機遇委員會英明領導下,必然大步快上,集體狂奔進入共產主義「食物銀行」得到幸福的生活。

團結起來,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依靠經濟機遇委員會在職業政治家特首曾公蔭權的英明領導下,提早邁進幸福無比的共產主義天堂!

Friday, October 31, 2008

粗話 -- 陳雲 (轉載自信報)

《歌舞昇平》中已經有幾處粗話,新的《音樂人生》中粗話更多,而且更是中英混集。
很好,多謝黃家正。



粗 話 (轉載自2008年10月30日信報)

陳雲


一九八六年夏日,我在旺角亞皆老街的珠海書院舊址教書,午後無課,去了洗衣街樓上的新亞書店買了牟宗三的《中國哲學十九講》(一九八三),復坐在麥花臣球場附近的大牌檔(已拆)食燒鴨飯。同桌的泥水佬在飲米酒,看了書名,便搭訕曰:「《中國哲學十九講》?使乜十九講吖,一講就講撚完啦!」粗漢一言,如當頭棒喝,令我想起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一講便將哲學講完。

「髒話」出自現代城市

昔日,在髒話的概念仍未通行之前,粗話頂多被視為粗俗不文之語,所謂市語村言而已。粗話也可傳達事相,寄託性情,有如上述泥水佬的醉酒之言,劉姥姥在大觀園之話。粗話與文話,貴賤之別,君子與小人之辨也。君子有義務扶持小人、提升小人,卻無權威斥責之、壓抑之。古之讀聖賢書者,平日潔身自愛,偶爾將善德流布於親族友儕,從未想到要明令在公共場合禁止粗言。然而,一切以前不可想像的,不能夠做到的,資本主義制度都提供適當的環境和手段,以便衍生出更多樣化的欲望,更多樣化的監察,創造更多的資本增值。

抑制欲望,由抑制身體開始。中文的粗話與髒詞,都從「尸」部;尸者,僵臥之身體(尸身),是不動的、待審察與控制的人身。抑制不得說、屄與屌,要說陽具、陰道與性交,有如抑制不得說屎、尿與屁,而要講大小二便、人有三急。粗話被視為不可說的污言穢語,是近代城市化的現象。愛說「粗話」者懼怕被人斥責說「污言穢語」,便將「班鳩」以諧音委婉化為「賓周」及節縮為「周」,就是身體名詞及情緒語言被城市化和士紳化的過程。香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進入士紳化社會,公共場合禁制了粗口之後,卻衍生出更多的委婉詞,更多的破禁欲望,更多的淫褻審查衝動,由是出了更多的市井報紙雜誌、坊間漫畫與粗俗電影。屌(diu2)字講不得了,便有挑、丟、頂、小、超、妖、扑、X、交叉、媽叉、小喇叭、問候伯母、delay no more、DNLM……。

香港的專權者使用校規、公營電台守則、電視及電影審查及公共場所立法等術,令公共空間成為士紳中產的、壓抑情緒的乾淨語言之所,政府意欲製造的不是互相尊重的和諧社會,而是彼此視如陌路人(strangers)的個體化城市。只有陌路人,才會用乾淨語言來開腔和搭嘴,不敢用粗話來營造熟絡感(intimacy),不敢用捶打肩膀、講丟那媽的方式,假意冒犯對方來將對方納入親切的群落(in-group)。要滿足偷偷講粗口、用隱語講粗口的欲望,可以上酒吧、落夜總會、落架步、看黃霑的《不文集》與王晶的《追女仔》系列。壓抑了粗口,便製造了消費欲望,也製造了工作機會,例如官府有廣管局、電檢處及淫審處。愈審愈精,愈禁愈淫也。

粗言變了污言

幼居客家山村,有粗言而無穢語。屌、撚與屄,與婦女露乳哺嬰,男子露陰小便,一樣天真自然。男根曰朘,女陰曰屄,交媾曰屌,城市的士紳化社會認為的禁忌語,在山村是不二之言。屄不叫屄,該叫什麼?懂得說「陰門」的,已經是知書識禮的大人先生了。怎想得到,今日竟要叫性器官的?客家話的「joy」,粵語的「jeur」,是古字朘(音追)的變音,而朘字《道德經》也用的,「赤子……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五十五章)。」嬰兒不知男女交媾之事而陽物勃起,乃先天精氣湧至之故。

舊日,粗話只有用得適當與否、過度與否,有節制之禮,無禁制之令。平輩之間可講粗話,見長輩大人與官紳士女不可,祭禮稟神不可。客家人以前責怪小孩在不當的場面口出粗言,本身也得講粗話,如說:「小子不知大體,開口屌撚屌屄!」猶如粵語責怪粗人不識避忌,亂講粗話,便說「開口屌屌聲」,今日的委婉講法,是「開口媽媽聲」,潮語曰「爆粗」。當然,媽媽教訓已經懂得粗話的小孩,便說不要無時無刻「講爛嘴」。粵語說的講爛口、講粗口、粗口爛舌,都略有佛家戒妄語的意味,即是粗話說得過分,只懂得用粗口來傳情達意,將口舌講得粗了、爛了。語言不分精粗,令人聽了生厭。

女版、特別加長版

六七十年代我讀小學時期,同學之間忽地有了一句新的粗話,大家便樂不可勝。當年的粗話是有特別加長版的,如「戇鳩」變成「戇撚鳩鳩,行路上廣州,游水雨熡!」罷就,要講成「罷撚柒就」,方才過癮。廁所也寫滿了港式粗話,本地人重新造字,將粗口三字寫為門字下面加小、西與能字。女子之豪放者,如幫會同學的一眾妓女朋友,也是滿嘴粗言,又頗有女權意識,將陽物的助語詞改為女陰的「閪」字。可惜當年「女版粗口」,始終勢單力薄,不敵男版粗口,今日眼見的抽煙印腳女子,講的粗口都與男人無異。

當年的小學老師,已開始教撚和鳩的所謂「讀書音」,前者是nan2,後者是kau1,如學生「俗讀」成lan1和gau1,會惹來哄堂大笑。當然,粵語長片裏的嬌嬌女,說「表哥,你咪撚化我喎」,是發L音的,梁醒波說「撚手小菜」亦然。至於「斑鳩」的鳩字,字典也注「加歐切」,正讀gau1音,kau1是俗讀。

八十年代上中學時,友儕之間開始抑制粗話,「戇鳩」委婉成「戇居」,「撚化」的發音危險,只好絕口不說。然而,正因為壓抑了粗話,大家的心更邪了。國史老師教到宋明理學,提起「陸九淵」,男生略有所悟,微笑不語。提到「朱熹」,大家卻不敢心邪,朱夫子比陸象山要正經,玩笑不得也。

馬騮稟神

同一時期,社會的審察意識加強,粗口「三字經」擴大為粗口「五字經」,連「鳩」與「柒」都講不得了。不能直講,只好「曲講」,於是粗口歇後語風行。打頭陣的是法國大餐(多嚿魚,多鳩餘)與澳門朋友(Macau Friend,麻鳩煩),隨後是荷蘭牛仔褲(Holland Jean,好撚賤)、風吹皇帝褲浪(孤撚寒)、老妓埋年結(算撚數)、右邊細佬無屋住(左/阻撚住晒)、猩猩打飛機(玩撚猿/完)等。粗口諧音與意淫詞也湧現,粗話進入隱語編碼(coding)年代,不少更是文人及歌星所創,如粉腸、笨實、釣蟹、九両菜、關人隱士(尹光創)、十九才子(黃毓民創)、食蕉含忍、長洲居民奔洲長(黃霑創)、調理農務蘭花系(陶傑創)等。香港人又膽怯又好玩,編碼潮流之下,連尋常粗言也可曲講,於是PK、硬膠(網語是on9)、杏加橙、鹹蝦燦、大檸樂等,層出不窮。

曾蔭權做過「清潔大隊長」,念念不忘,喜歡潔淨思想。曾氏治下,警察瘋狂掃黃,連香港電檢處和淫審處也思想怪異,判斷離奇,正所謂馬騮稟神——唔係人咁稟(品)。例如《秋天的童話》(一九八七)的主角船頭尺(周潤發飾演)乃紐約唐人街餐館仔,仆街、躝癱、冚家剷等衝口而出,自然不過,然而卻遭當局在二○○七年初列為二B級,建議電視台播放之前須刪剪「不雅」對白。在此潔淨城市,也真的造就「思無邪」,彭志銘的五字粗話考證書《小狗懶擦鞋》(二○○七),在某些書店被放入寵物護理的書櫃了。 香港文字學.十七

Monday, October 20, 2008

一位調琴師 四部史坦威


轉載自2008年10月20日信報


一位調琴師 四部史坦威


一場鋼琴大賽,十五位參賽好手,動用了四部史坦威(Steinway)音樂會大鋼琴,還特意從美國邀得一位調琴師半個月來全程跟進。


還不止於此,這位國際級專業調琴師西村佳久對筆者說,今次比2005年那一屆好多了,大會堂為此晚上不關冷氣與射燈,令鋼琴的狀態不會突變。


一般而言,大會堂音樂廳半夜11時會關燈關空調,至到翌日才重開,但為了本月4日起這半個月的比賽活動得以最佳的水準進行,大會堂答應破例晚間不關空調不關射燈。此外,為了讓參賽者有更多選擇,大會堂還借出兩部史坦威;其他兩部則由通利琴行及史坦威公司贊助,特地新近從德國運來,其中一部來了香港才三個月,另一部金色的,更是史坦威公司用作公眾展示的大鋼琴,有十年琴齡。


除了要讓鋼琴保持穩定狀態外,由於比賽有獨奏、與室樂團合奏,以及跟八十人的大管弦樂隊協奏的三種不同場合,調琴師也要因應對鋼琴作出調整。


西村佳久說,獨奏用的鋼琴,音色要求比較絢爛(juicy)及細膩(nice),但毋須像跟管弦樂合作時那樣強而響亮(powerful)。


至於室樂用的鋼琴,他說,你不要看輕那幾支提琴,一支小小的小提琴,若論音響的穿透力(bright),那是鋼琴遠遠比不上的,鋼琴其實不是一種在音響上非常有力的樂器(piano is not such a great sounding instrument)。


怎樣能令鋼琴在室樂演奏中能與其對手對好話,除了演奏者的功力外,調琴師也須為其手上的「工具」掌握好分寸。


室樂尚且如此,與大型管弦樂隊一起合作的鋼琴協奏曲,怎樣能令琴聲適當地凸顯出來,這對主奏者與調琴師的挑戰,便更不在話下了。


此外,別忘記,參與比賽的都是年輕人,不是大師級的老手,他們對樂器的掌握未有太多經驗,於是更需靠調琴師的協助。


補充一句,西村佳久是與阿殊堅納西長期合作的調琴師。至於四部琴都是史坦威,據悉,是因為今次的評判全是史坦威的用家。

Wednesday, September 24, 2008

在一片奶的恐慌下

在一片奶的恐慌下,一篇借題發揮的有趣文章。
轉載自2008年9月24日信報。


奶媽地位誰可比

陳頌紅


聽一個長輩說,吃人乳長大的孩子比較溫順善良;吃畜牲的奶(例如牛奶)長大的孩子就野蠻任性多了。噓!幸好我是喝母乳大的。我不敢說那位長輩的理論是對或錯,因為古代未有奶粉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吃人乳長大,不也是有窮凶極惡的人嗎?所以此說也作不得準。將來或者我嘗試做一做調查,看看那些犯嚴重罪行的犯人是喝什麼奶長大的,才能知道準確不。

不過中國古代皇室挑選奶媽,或者稱為乳娘、奶娘,都認定她們的性格品行非常重要,因為她們的奶水會直接影響被餵哺孩子將來的性情。據《北京社會科學》雜誌資料,明朝有「奶子府」,每季都會精挑四十名乳娘(稱「奶口」),十五至二十歲,容貌端莊,身體強健,脾性溫厚,丈夫兒子都健在。選中後她們要住在奶子府裏面,調節飲食,不能喝酒不能行房,再嚴加訓練,聽候宣召。皇室傾向由乳娘餵哺皇子,其中一個原因是杜絕妃嬪跟皇子的關係過於親密,待皇子成人後,妃嬪可以輕易干預政事,所以皇子一出生便會交給乳娘哺育。另一個原因是古人相信正在哺乳的女子不能在短期內再度懷孕,所以寧願把哺乳的責任交給乳娘。《禮記.內則》也提到天子、諸侯、士大夫之子方有資格聘用乳娘,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在十六世紀的歐洲亦由於這個原因而聘請乳娘。在瑪麗蓮.亞隆《乳房的歷史》中提到,「當時上流社會還是偏好『未使用過』的乳房,為了保持乳房年輕漂亮,貴婦多半仰賴奶媽哺育孩子」。到了十八世紀的英國和法國,連平民百姓的家庭都會聘請奶媽。後來有人提出「反奶媽」運動,認為貴族孩子由低下階層婦女哺育是腐敗現象,而且根本不知道奶媽心靈是否純潔,身體又是否健康,所以倡導母親應該親自哺乳。

奶媽在歐洲是下等人,但在中國古代卻地位顯赫。例如從唐朝開始,皇帝奶媽死後可以葬入皇陵;明熹宗一登位便封奶媽為奉聖夫人,出入還有人夾道大喊「千歲」;清朝各代奶媽的丈夫兒子都會被封為四品至二品官。最近的奶媽身價都水漲船高,證明陳克勤有先見之明,強調「try our breast」,還是自家的奶最妥當。